“莱拉……”这个名字几乎是无意识地从干裂的唇间滑出,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。话音未落,
那抹深蓝猛地一歪,如同断了线的风筝。她徒劳地向旁边一丛枯死的骆驼刺伸出手,
指尖在尖锐的枯枝上划过。紧接着,整个人悄无声息地瘫倒在滚烫的沙地上,
激起一小片微尘,旋即被热浪卷走。“莱拉!”这次,声音冲破了喉咙的阻滞。
身体比脑子更快。我猛地推开虚掩的营地侧门,沉重的工装靴踩在沙地上,
发出干燥的“噗噗”声。“周锐!站住!”张建军惊怒的吼声在身后炸开,
带着难以置信的严厉,“安保条例!严禁接触不明身份当地人!给老子回来!”安保条例?
接触当地人?那些印在安全手册上冰冷的铅字,此刻在莱拉无声蜷缩的身影前,
脆弱得像烈日下的薄冰。我只剩下一个念头:把她从那片能煎熟鸡蛋的沙地上拖开!
我几乎是扑过去的,单膝跪地,沙砾的热力瞬间穿透了工裤。
手指触碰到她头巾外裸露的脖颈,皮肤烫得吓人,脉搏在指尖下微弱而急促地跳动,
像一只濒死的鸟。她身上的深蓝袍子吸饱了阳光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。我一咬牙,双臂用力,
将她整个人抱离了那片致命的炙热。她轻得惊人,却又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臂弯里。
汗水浸透的发丝紧贴着她滚烫的额头。我抱着她,
转身冲向营地最近的那间开着空调的休息板房。每一步都异常艰难。
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,灼热的呼吸急促地拂过我颈侧的皮肤。一滴汗珠,
从她光洁的颈窝滑落,带着滚烫的温度,悄无声息地渗进我深灰色工装粗糙的肩部布料里,
留下一个微小的、迅速扩散的深色圆点。那一点湿痕,像一个烙印,烫在皮肤上,
也烙进了心里。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休息室冰凉的水泥地上。
张建军已经骂骂咧咧地跟了进来,手里抓着水壶和急救箱。他拧开壶盖,
动作粗鲁却带着焦躁,把清水小心地淋在莱拉的手腕和额头上。水珠碰到她滚烫的皮肤,
发出细微的嘶嘶声,瞬间蒸腾起一丝白气。“你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