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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我有精神分裂症,在经过一年干预治疗后情况有所好转,但经不起刺激。

辞职后回到乡下父母家休养生息,谁知过年期间,哥嫂带儿子给爸妈拜年。

我忍着高烧辛苦做出来的饭菜,他一不高兴就把桌子掀了,哥哥不仅不批评反而夸他:

“伟伟力气真大,以后可以参加奥运会拿冠军。”

我生气地跟哥哥理论,要他儿子道歉,哥哥却说我小题大做。

侄子也怀恨在心,趁我不注意,将点着的烟花往我身上丢。

我当即暴走,死死按住他就一顿狂削。

不用再压抑真实的自己,怎一个爽字了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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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伟伟,那可是我托朋友从云南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兰花,一盆两三千呢,你怎么全给我拔了?”

我心疼坏了,但想着刚拔出来不久,再种回去应该也能活,只要他给我道歉。

谁知他一边做着鬼脸,将我的话置若罔闻,又一脚将兰花踩烂:“哇,好玩,太好玩了!”

看着原本还能救活的花瞬间成泥,我一把将他推开。

他恶劣地朝我吐口水,然后开始装哭:“爸爸妈妈,小姑欺负我。”

听到宝贝儿子的哭声,原本客厅嗑瓜子的嫂子张悦健步如飞地跑过来。

仿佛看不见地上歪歪倒倒被凌虐的花,一脚跨过去就把儿子护在身后:

“晓晨,你多大了,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?”

“就算被人辞了回家啃老,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拿我儿子撒气吧?”

我马上不乐意了,指着地上一片狼藉:“明明是你儿子让我不痛快,看看他干的好事。”

“怎么了?” 听到吵架,我哥王成坤也来到阳台。

我连忙拉着他:“你儿子是不是得好好管管,大过年的,这是想上天啊。”

哥哥没好气地看着我:“我说妹啊,就是几盆破花至于大惊小怪吗?孩子有孩子的快乐,你不懂。”

“什么破花,那可小一万呢,要不你赔我。”我赌气道。

一听一万,嫂子马上轻哼一声:

“晓晨,撒谎也好歹动动脑筋,就你现在一穷二白还没工作,哪儿来的钱买一万块的花?

“再说,就这扔垃圾堆都没人捡的花,你好意思开口一万?一百吧,来,扫码!”

其实他们都不知道,我患了神经分裂症。

但经过一年多干预治疗,只要按时吃药情绪都比较稳定,但很忌讳受刺激。

老板知道我的病情,但欣赏我的才华,离职前,他给了我一笔丰厚的遣散费,还让我病好可以随时回去上班。

但我知道嫂子爱占便宜,回家的时候故意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,对爸妈也没说实话。

看着嫂子打发要饭的一样来打发我,我扭头进屋,不愿再搭理。

不一会儿爸妈买菜回来,进屋对我说:“晓晨,我跟你爸甲流还没好全,你哥嫂难得放假过来,今天这饭你来做吧。”

我心里叹口气,其实我们三人都得了甲流,原本不让他们来拜年,但嫂子非要来。

目的无非是让孩子来拿压岁钱,还能把孩子扔给爸妈,自己轻松潇洒几天。

要是懂事的孩子也就算了,偏偏他们家的伟伟被惯的无法无天,我是真心不喜欢。

但我甲流也刚好,身体不是很舒服,于是,我找张悦商量:

“嫂子,你也知道我跟爸妈前段时间都得了甲流,做这么多人的饭实在有难度,要不出去吃?”

哥哥刚要点头,嫂子拿胳膊肘碰了他一下:“那可不成,现在外面流感爆发,我家伟伟在外吃,容易感染不说,东西还不卫生。”

在外面吃饭怕感染流感,就不怕来我家传染甲流吗?说到底,就是怕在外面吃饭后哥哥掏钱。

我努力压着火气,医生说了,生气只会加重我的病情,就当忍忍是为自己好。

哪知,我刚把菜上齐,伟伟二话不说就用脏手去抓。

我让他洗手再吃,他又开始闹脾气,甚至,拿起菜往我身上乱扔,将我的新衣服上弄的到处都是油点子。

我额头青筋直蹦,抓着桌沿的手开始微微颤抖。

第二章

2

“伟伟,这可是小姑专门为新年买的衣服,赶紧给我道歉!”

我死死盯着他,眼露凶光。

侄子有点害怕,但仗着爸妈在他身边,趾高气扬地看着我:“我妈说了,反正你也嫁不出去,穿多漂亮也没用。”

我听闻,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,脑海里不断有一个声音说:“抽他,必须抽他!”

我哥赶紧捂住儿子的嘴,帮他打掩护:“晓晨,别听伟伟瞎说,哥给你转50块干洗费,你拿去洗洗吧。”

我爸也站起来劝和:“过年就要和和气气的,一年下来才美满,”

看着孩子得意的样子,我知道再没人管他,以后更得无法无天。

我强忍暴力冲动,再次厉声对伟伟要求:“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,否则我对你不客气!”

嫂子眼睛马上瞪起来:“你想怎么个不客气?他可是你们张家的独苗,唯一的香火!”

我妈心疼孙子,硬拉着我坐下:“行了,大家都少说一两句,好好吃饭吧。”

谁知我刚拿起筷子,就看伟伟满脸怒气,大力一掀,所有的饭菜都掉在了地上。

“你是不是疯了?我可是辛苦做了两个小时!”我忍不住吼了起来。

嫂子也站起来吼:“你这么吓孩子,以后伟伟有了心理问题,我第一个找你算账!”

还没等我反驳回去,就看哥哥竖起大拇指:

“我的天,你才七岁就这么大力气,以后可以进奥运会拿冠军了。”

听见爸爸夸他,伟伟更加来劲,冲到沙发跟前,将茶几也都掀翻了。

桌上的茶叶,杯子,花生瓜子散落一地。

我忍无可忍,冲过去就想打他,妈妈死死拦着我:“晓晨,他才五岁,有话好好说。”

爸爸也只是摇摇头:“算了,小男孩难免调皮点,叫点外卖重新吃。”

看着爸妈无奈的样子,为了他们我再次将恶气咽下去。

此时,家里的气氛已经不太好了,为了活跃气氛,哥哥开始逗伟伟:

“快点,儿子,给爷爷奶奶磕头领红包喽,领完爸爸就带你去买最喜欢的乐高,好不好?”

伟伟一听有玩具,马上乖巧地给我爸妈磕头,爸妈也高高兴兴分别送了他两个厚厚的红包,都被嫂子马上塞进了包里。

塞完,她就看向我:“晓晨,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侄子,你不表示表示?”

我刚想闹,就对上爸妈一脸恳求的眼神,只好转身回屋象征性地包了一百块。

伟伟连个祝福话都没有,抢过去就打开看:

“啊?就一张?小姑,你可真可怜,我长大了才不要像你一样没能力。”

第三章

3

嫂子一听大赞:

“儿子,你可真棒,就是不能跟某些人一样没出息,以后当个事业有成的亿万富翁,爸妈跟着你吃香喝辣。”

她话音未落,我马上从伟伟手里将一百块红包抢了回来:

“没出息的人的红包你还是别拿了,否则也挺没出息的,嫂子,你说是吧?”

说完压根不管她有什么反应,“哐”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。

终于世界一片安静了。

我心里恨恨地想,他们今天感谢有爸妈在吧,否则我就不是抢钱这么简单了。

谁知,我在屋里休息还不到一个小时,我妈就在外狂敲我的门:“晓晨,你快出来看看,好像巧克力不行了。”

我一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,巧克力是我闺蜜最心疼的宠物猫。

她今年过年要去见未来的婆婆,才把心肝大宝贝送来我家,让我帮着照顾几天。

它可千万不能出事,我急冲冲地跑到猫笼。

只见它浑身发抖,躺在笼子里抽搐,身边还有几根没熄灭的小小仙女棒。

“卧槽!”我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,咬牙切齿地看着已经躲在我哥身后的侄子:“王伟伟,是不是你干的!”

他还委屈地喊:“谁让它挠我,活该!”

“我看你特么就是找抽。”我已经开始怒不择言。

哥哥见我真上火了,马上挡在我面前:“你敢动手试试!”

我妈也着急地说:“先别管其他的,赶紧从宠物医院吧。”

我狠狠地瞪了伟伟一眼,拿起猫笼飞奔而去。

最后,巧克力还是在医生的叹息里走了,说它受刺激太大,产生了严重的应激,是心脏病突发。

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作了良久的心里建设后,才给闺蜜去了电话。

闺蜜听到噩耗就在电话那头嚎嚎大哭,然后将我彻底拉黑。

当我迈着沉痛的步伐刚回到家里,嫂子就揪住我的衣服开始不依不饶:

“王晓晨,我儿子被猫挠伤,他的医药费你要赔!”

我的怒火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:

“我呸!”

“要不是你儿子自己手贱,非要去吓唬巧克力,巧克力那么乖巧能去挠他吗?”

“你让我赔你儿子的医药费,好啊,你先让你儿子把命赔给巧克力,再赔我一个好闺蜜再说!”

我妈吃了一惊:“巧克力死了?哎呦,”她跺了跺脚: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
我哥却不以为然,他轻飘飘地说道:“反正猫也活不长,死就死了,早死早投胎!”

“你特么再说一遍?!”我吼道。

哥哥被我的样子吓到,闭口不语。

第四章

4

嫂子根本不在乎猫活不活,她的眼里只有儿子。

可是,无论她怎么纠缠,我就是不去医院,更不愿意赔医药费。

爸妈心疼孙子,只好自己强撑着身体打算跟他们跑一趟医院。

看他们加一起一百多的岁数,还要冒着大雪去医院,我怕他们甲流没好利索再受凉加重病情,只好再次退步。

排队等打针的时候,嫂子再次跟我提,要我支付伟伟的医药费。

我气不打一处来:

“凭什么?我没跟你要巧克力的医药费,丧葬费就不错了,你们还有脸跟我要伟伟的疫苗费?”

嫂子不顾医院那么多人,开始跟我拉扯。

忽然,一个护士揪着伟伟跑过来:“这是谁家的孩子,太无法无天了,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,两个病人差点因为他进ICU。”

哥哥冲上前就骂护士:“你是不是有病,他才多大,能让病人进ICU。”

护士气结:“你儿子趁我们不注意,居然溜进病房,将两个病床的药给互换了,要不是发现的早,你说是不是要出医疗事故!”

嫂子把自己的儿子抱进怀里说:“那不是没出事吗?我要去投诉,你这服务态度太恶劣了。”

这时,伟伟指着我:“就是她让我这么干的!”

结果,我被带去了保卫室,他们夫妻两人带着儿子打完疫苗先回去了。

经过我的一番解释,医院到处都有监控,才证明了我的清白。

一路上,我想了无数种让伟伟接受惩罚的办法,脑海里两个声音不停打架。

一个声音说:“要这么做才解气。”

另一个声音说:“不行,太便宜他了,应该要这么做……”

已经一年多,脑海里没有两个小人对话了,此刻,我心里很清楚,自己开始犯病了。

为了不让自己在公共场合做出过激的行为,我强忍着快要发病的身体回到家里,打算赶紧吃药。

谁知,我的卧室已经被伟伟弄得一团乱,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药。

我的心开始慌乱,医生也曾一再嘱咐我,我的病情必须要按时吃药,用药物来干预我体内的激素水平。

如果不按时吃药,情绪一旦爆发将不可预知。

就在这时,伟伟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点燃的烟花对着我,恶作剧地笑了:

“小姑,接俺老孙一棒。”

他话音未落,刺眼的烟花直直冲我眼前飞来。

我头一撇,眼睛一闭,烟花燎着我的睫毛擦过去。

下一秒,伟伟就身体折叠地从我门口飞到了客厅。

小畜生既然找死,我就满足你。

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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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客厅里的东西被伟伟砸得东倒西歪,大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直到“闷声”摔在地上,他自己也才反应过来,开始哇哇大哭。

以前那么讨厌孩子哭声的我,今天却觉得这哭声非常悦耳动听。

嫂子尖叫着跑过去,声音都颤抖了,带着哭腔问:“儿子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别吓妈妈啊。”

伟伟第一次被人这么打,已经吓傻了,除了会哭,完全不会给嫂子任何反馈。

看自己儿子哭的快背过气去,嫂子眼睛通红地盯着我哥:“王成坤,你是个死人吗?看着儿子受欺负都不管?”

还没等哥哥说话,妈妈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开始凶我:

“你吃错药了,他是你侄子,你是不是想让我们王家断子绝孙啊。”

我冷冷地回答:“我不是吃错药,而是没吃药。”

等我走出卧室看着鼻青脸肿的伟伟:“这种孙子不要也罢,未来只会给王家抹黑,丢人现眼!”

妈妈气得扇了我一巴掌:“他就是个孩子,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,丧心病狂啊你。”

我一直都知道孙子是她心头肉,只是想不到竟然能爱到黑白不分的程度。

哥哥看着哭成泪人的儿子,心疼地冲我大吼: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
既然这样,更好,你们都不顾及亲情,我更不需要了。

能大展拳脚,我的心里竟然隐隐透着快乐。

嫂子见我伤她儿子,居然还脸带笑意,气冲冲朝我走来就想给儿子报仇。

可惜,她的力气跟我长期健身的人比起来,差远了。

更何况现在的我在精神病的刺激下,力气大的惊人。

一下就将她推倒,还连翻两个跟头,最后不省人事。

哥哥见嫂子晕过去了,赶紧去看她的伤势,而我就捡起地上的菜叶子不断往伟伟身上丢。

他双手拦着菜叶,吓得小脑袋到处躲。

“你不是喜欢丢菜吗?你觉得现在好不好玩?”

他狂哭不止,摇着脑袋哽咽地说:“小姑,我错……错了,不好玩。”

“不好玩你还玩?不好玩你还往我身上乱扔菜?”我声量提高不少。

小屁孩想哭又不敢哭,嘴巴瘪了瘪,眼看眼睛里的泪就要流出来。

我瞪着他:“不许哭!”

他马上就憋了回去。

我刚想再次动手,哥哥从背后踹了我一脚,我顺势拉住伟伟,成功将他变成了我的肉垫。

伟伟的头磕在地上,一个劲喊疼。

那怪谁呢?只能怪你那个不长眼的爸爸。

果然,释放天性,就是好快乐。

第六章

6

爸爸看家里乱成一锅粥,气得直跺脚:“大过年的,你们干嘛呀?”

我趁机将伟伟带进我的卧室,将门反锁起来。

他吓得小脸煞白,紧紧靠着墙:“小姑,你别打我了,我害怕。”

我笑着:“我不打你,你不是喜欢拔花吗?巧了,小姑也喜欢拔,不过,小姑不喜欢拔花,喜欢拔人,尤其是小孩。”

我双手放在他的下巴下,一次又一次将他抬起来又放下,每抬一次他都吓得尖叫一次,眼泪鼻涕全喷,糊一脸。

屋外的哥嫂听到孩子的尖叫开始抓狂,一遍一遍敲打我的门。

嫂子在屋外大喊:“王晓晨,你个小贱人,你敢动我儿子,我要杀了你!”

哥哥不知道拿着什么重物不停砸门,边砸边骂:“狗东西,你给老子滚出来,我非把你卸成八块!让你后悔对我儿子做的一切!”

我妈在外面号丧一样:“作孽啊,这可让我怎么活啊,我到底养了一个什么怪物,连自家人都欺负。”

他们在外面玩他们的,我跟伟伟在屋里玩我们的。

这样重复十几次后,他连哭都没力气了。

看他不叫了,我也玩腻了,看他瘫坐在地上,我又立马拿起屋里的摔炮,兴致勃勃地说:

“对了,你还喜欢玩烟花,来看看,这个好不好玩?”

边说,边将炮摔在他的周围,他双手捂着耳朵,小腿在地上直蹬,但就是不敢反抗。

我嬉皮笑脸:

“你可别怪小姑,小姑可是很喜欢跟你玩呢,就像你喜欢拿着烟花跟巧克力玩一样。”

听到屋内只有摔炮的声音,而没了孩子的哭声,外面的人彻底慌了。

嫂子开始在门外跪求:

“晓晨,嫂子错了,你有什么气都朝嫂子撒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饶了伟伟吧,他太可怜了,他只是个孩子,觉得很多事情好玩而已,不是故意的。”

孩子?可怜?我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小恶魔。

想起巧克力在我怀里惊恐地哆嗦,最后带着绝望离开人世,它不可怜吗?

想起他因为觉得好玩,差点在医院闹出人命,还张口污蔑我,不是故意又是什么?

难道因为好玩,就可以随便吓唬人,就可以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,随意乱扔菜叶?

我心里的火没有因为他妈的哀求变小,反而越来越旺盛。

对啊,我忽然想到,伟伟虽然该死,但他的父母更该死!

我对着门外大喊:“嫂子,你既然这么心疼儿子,就进来吧。”

第七章

7

我将门开了一条缝,哥哥刚想靠蛮力挤进来,我拿着水果刀对着伟伟:“来,你试试。”

嫂子吓得魂飞魄散:“不要,我进来,就我进来。”

我得意地瞥了哥哥一眼,一脚重新将门踹上。

嫂子刚进屋就看到吓得屎尿都出来的伟伟,心都碎了。

她无比仇恨地看着我:“王晓晨,我跟你拼了。”

她刚想过来掐我,却被我一把拽着她的头发,狠狠往地面砸去。

她冲出去两三米后落地,门牙也磕掉了一颗。

看着打架的我们,伟伟已经目瞪口呆。

嫂子刚要爬起来想继续跟我打,我揪住她的后脖领拖到角落,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
她哪里经历过这些,才几分钟已经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我边打边骂:

“敢说我没本事,你有吗?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,你枉为人母!”

“这一拳,是因为在我爸妈面前搬弄是非,这一脚是为了你养个为非作歹的儿子……”

打着打着,我忽然有些迷茫,呆呆看着嫂子,蹲下摸着她的脸轻柔低语:

“疼不?我是不是打得有点重?对不起,我一会儿打轻一点儿。”

“别怕,事情都会过去的,反正再有一个小时,我也打累了,你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
我刚说完,忽然又对她的脸狂扇好几个大嘴巴,站起来厉声喊:

“要不是你这个没教养的贱货,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不是个东西的小畜生!”

嫂子也不知道是被我打懵了,还是被我的举动吓懵了,她哆嗦着流血的嘴巴:

“晓……晓晨,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
见她不顾自己肿成猪头的脸,反而关心我有没有事,我忽然高兴起来,摇摇头:

“我没事,我能有什么事?我还能再打一个小时呢。”

说完,又一轮狂风暴雨朝她席卷而去。

我越打越兴奋,越打越顺手,前所未有的快乐弥漫了整个身心。

门外的人从开始大声的哭喊到最后也渐渐没了声息,哥哥也嗓子喊哑了,求我开门,让我别打了,还说爸妈晕过去了。

爸妈?我皱起眉头想了想,好熟悉。

但扭头一想,管他们是谁?哪有跟这个女人打架快乐?

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,手打累了。

看到桌上的剪刀,顺手拿起来,将她身上的衣服剪成一缕一缕的,敢说我穿衣不好看的人都该死,衣服也该死。

剪完衣服,我心血来潮,又坐在她的身上死死按住她,将她的头发剪成狗啃头。

我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,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。

正想着要发朋友圈,就看门“轰”地一声倒下,门外站着几个警察。

“不许动!”

第八章

此时,发泄完情绪的我,激素水平逐渐下降,神志正在开始清醒。

我看着卧室里乱七八糟的战况,又看到吓呆的侄子和打晕的嫂子,才反应过来,自己都干了什么。

目睹一屋子惨烈的样子,警察都惊住,见过家暴,没见过家暴到这个程度的,他不禁一个劲咋舌。

哥哥冲进来抓住我就要打,警察赶紧拦住:“她犯法,你也想犯法?!”

说完,他看向我语气十分严肃:“王晓晨女士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见我没有马上给他回应,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,这时,他发现我迷离的眼神,小心问:“王女士,你是不是嗑药了?”

我摇摇头,一脸轻松地笑道:“没有啊,要是吃药就好喽。”

警察很愕然,带着怒意责问:“他们可都是你的家人,这种程度的家暴是要进监狱的,你怎么还能当玩笑一样说出来?”

“我没开玩笑,警察同志,我真是该吃药但没吃,都是被这个小畜生害得!”说完,又上去踹他一脚。

哥哥一把将孩子护在身后,眼睛血红地瞪着我:

“警察同志,你看到没有,她当着你的面都还敢打人,虐待小孩,这种变态就应该抓起来枪毙!”

妈妈也哽咽地说:“我们要跟她断绝亲子关系,这种人渣,我们王家不能要!”

此时,嫂子也慢慢转醒,她第一眼看到哥哥就开始痛哭流涕:

“成坤啊,你怎么才来啊,这个家没法呆了,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
我一听要离婚,顿时生气:“不许离婚!你们离了我以后找谁玩去?”

语气像极了劝和不劝分的亲戚们。

我这一吼,嫂子顿时噤声,哆嗦着把身体往角落移,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我:“不离,不离……”

警察还是见多识广,他立刻在我面前伸出两个手指:“这是几?”

“二啊,你才二,你们全家都二!”

就在哥哥以为我这话说完,警察一定会愤怒的时候,谁知他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:“行了,我知道问题了。姓名,身份证号报一下。”

我回答完后,他极为认真地问:“今天没吃药?”

我也极为认真且严肃地摇摇头,指着伟伟告状:“你们把他抓起来,就是他不让我吃的!”

面对我十分无厘头的举动,就看警察一闭眼睛,拍着脑门非常无语地对哥哥说:

“你说你们惹谁不好,为啥非要惹她。”

第九章

9

“怎么回事?”哥嫂被警察的行为弄傻了。

警察压根没有搭理他们,径直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出去。

两个小时后,我看到自己的医生匆忙赶来。

我跟看到亲人一样抱着他就哭:“王大夫,你快救救我,他们都欺负我。”

一家人都被我气疯了,到底是谁欺负谁啊?

王医生安慰好我后,赶紧拿出几粒药:“快把药吃了。”

我超级乖巧地点点头,如同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,跟刚才暴虐、力大无穷的我大相径庭。

警察纳闷地问大夫:“她既然还有病,怎么不继续治疗,为什么要从医院放出来?”

大夫白了我哥嫂一眼:

“我辛辛苦苦给她治疗了一年啊,警察同志,她原本已经恢复正常水平,只要按时吃药,情绪别受刺激,外人看她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姑娘。”

“谁知他们这家人一下子两条天条全踩,我有啥办法?我还大老远跑过来,这一年多的心血全白费,我找谁说理去?”

然后他看向我,见我情绪比较稳定,才叹口气接着说:

“她,王晓晨,患有严重的神经分裂症。”

“第一次发现病情,是跟房东吵架,房东临时撕毁合同,她受刺激,结果把房东打成重度脑震荡,住院治疗一个月。”

“第二次犯病,是在外面有人偷她钱包,当场抓住后,她直接把小偷手打断,一辈子自闭。”

“第三次……”

嫂子听到我以前的“丰功伟绩”表情越来越慌,禁不住自言自语:“那这次发病还算轻的……”

我哥紧张地追问:“第三次咋了?不会把人打死了吧?”

王医生努努嘴:“第三次就是你们。”

嫂子肿着半边脸,委屈地说:“那谁知道她有病啊。”

医生不高兴地看她一眼:“没病就能随意刺激了?”

见嫂子怼的无话可说,哥哥愤怒地看着我:“那我也要追究她的责任,赔偿我们一家三口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。”

我真是发自内心讨厌他们一家没皮没脸的样子:

“你们今天经历的一切,都要拜你们儿子所赐,要不是他让我找不到药,我也不会忽然发病打人。”

哥哥继续昧着良心跟我吵:

“警察同志,我儿子才七岁,乖巧懂事,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,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报复,发泄不满找的借口。”

“他不就是弄坏你那不值钱的破花跟吓死一只猫吗?你就下这么狠的手,你还是不是人?”

第十章

10

这时,有人站在我家门口:“请问谁是王成坤?”

“我是,怎么了?”哥哥正在气头上,不耐烦地问。

来人看了看,递出一张纸:

“这是法院的应诉通知书,因为您儿子在医院捣乱,险些酿成医疗事故,你们作为他的监护人,必须在三天后出庭,如果不出庭,我们保留继续追究责任的权利。”

说完,他又看向我:“王女士,鉴于王伟伟小朋友对您的污蔑我们已经调查清楚,再次对您深表歉意。”

他对我鞠了一躬后才离去。

警察眉毛一挑,望着哥哥:“乖巧?还懂事?”

警察又例行询问了一些事情后说:

“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,你们又都是家人,自己和解吧。”

嫂子一把拉住警察,指着脸上的伤:“这还不算严重后果?”

警察看了她一眼:“所有事情都是你儿子先挑起来的,如果真要从头捋一遍,你想想你们家要赔花,赔猫,赔她房间的东西,加起来到底哪个更划算?”

“哦,对了,你们每人写一份保证书吧,既然知道她有病,以后少招惹就好。”

哥嫂忙着点头,只有我看了警察一眼:“我写不了。”

他们异口同声地问:“为啥?”

我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们说为啥?我啥时候犯病我自己能知道吗?犯病的时候,我有意识吗?”

警察为难地看向我的医生,王医生挠挠头,点着纸无奈地说:“那你就保证发病前不再打人。”

我兴奋地说:“那是不是发病后,就可以随便打?”

哥嫂一听,白眼顿时翻上天,一起哀嚎:“苍天啊。”

写完保证书后,哥嫂带着小侄子就打算跑路,我从房间拎着爸妈的行李出来:“你们别忘了把他们一起带回家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哥哥大声地问。

我眼睛一瞪,吓得他倒退一步。

“这房子一直就是我的,我买的,我按揭的,前几天又把尾款一次性结清了。”

“通过今天的事,我彻底明白了,你们一家人果然团结,一致对外,那这对老人应该也不好意思再住我这个外人的房子吧?”

嫂子根本不信,眼珠子都快急出来了:“王晓晨,你哪儿来的钱?你就是不想赡养老人!”

我把结款证明拍在她的眼前:“看清楚了,以后别再狗眼看人低。”

然后,又把拳头亮了亮:“怎么?还没挨打挨够吗?”

三天后开庭,我专门跑去听证。

哥嫂水灵灵地被罚款20万,还被列入医院黑名单,这辈子都不能再踏进这家医院半步。

接受巨额罚款后的哥嫂生活一直十分拮据,跟爸妈关系也越来越紧张,后来听说爸妈生病他们也不愿意花钱给他们治疗。

伟伟长到十岁,更加嚣张跋扈,在家不是虐待老人,就是在学校惹是生非,被学校劝退后,他游手好闲,最终进了少管所,哥嫂一夜白发。

我在病稳定后开始成为王医生的助理,因为自己有过亲身经历,所以更能对病人感同身受。

成为他很好的帮手,也帮助了很多心理有障碍的人。

我想,这可能就是我生病后的意义,自己淋过雨,也想帮他人撑起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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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20:08:3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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