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季阳结实的手臂寻求支撑。季阳任由她抓着,
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“不错,落水猫进化成笨鸭子了。”林薇恼羞成怒,
想反驳,一张嘴又呛了口水,咳得惊天动地,换来季阳毫不客气的低笑。暮色四合,
将喧嚣的游泳馆留给晚训的校队成员。图书馆顶楼的自习室亮起了柔和的灯光,
这里成了两人“交易”的另一处战场。角色在这里发生了奇妙的逆转。季阳皱着英挺的眉,
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对着摊开的语文试卷,尤其是作文格子,
露出一种近乎“苦大仇深”的表情。他面前的稿纸上,
只写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:《科技的温度》。林薇做完一套数学卷子,侧头看见他这副样子,
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她清了清嗓子,凑过去,压低声音:“大天才,被作文难住了?
”季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,把稿纸往她面前一推:“给点灵感。物理公式我能写一黑板,
这玩意儿……”他嫌弃地用笔尖点了点作文题。林薇拿起他的稿纸,
目光扫过那行孤零零的标题,
又瞥见他放在桌角的笔记本——那是他训练时用来记录划频和心率的。鬼使神差地,
她伸手拿了过来。“喂!”季阳想阻止,已经晚了。林薇翻开硬壳笔记本的扉页。出乎意料,
上面没有复杂的物理公式,也没有训练数据,而是……几行潦草却富有韵律感的手写乐谱?
音符跳跃在横线上,带着一种随性的流畅。她辨认了一下,
是德彪西的《月光》(Clair de Lune)片段。一个念头瞬间击中了她。
她猛地抬头看向季阳,
眼睛亮得惊人:“你游泳的时候……是靠听旋律的节奏来控制划水和呼吸频率的?
”季阳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。他一把抢回笔记本,合上,
动作带着点少年人被抓包的窘迫。“……别告诉教练。”声音闷闷的,“他说不科学,
让我用秒表计数。”林薇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局促模样,
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光芒万丈、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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